[海暗(哨向)] Fear 04
两人来到海马家地下室的决斗场地。
在海马的坚持下,他们只开启仿真对战模式,彼此都不消耗精神力量,纯粹比拼战术。
「其实不用这样的,海马。」亚图姆一边将牌组放进决斗盘边说道,「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,你真的不用担心。」
谁担心了,我只是不想被说是欺负向导而已!海马忿忿地想。就算不使用哨兵强势的攻击力,他也有足够信心在战术上胜过亚图姆(仅管目前为止一次也没有过),所以他选择继续模拟对战,并发誓一定要让对方吃到败迹。
……你问结果?
结果就是,以海马濑人毫无悬念的完败收场。
生命值归零时,海马几乎整个人呈当机状态,好一阵子没回过神。
这家伙,变强了!?就在这么短的时间,也不过是经历向导的觉醒而已……等等,向导的能力!
就在海马想到某种可能性的时候,亚图姆已早他一步,有些尴尬地开口:「咳、那啥,这场胜负你别太在意啊,我不是故意要读取你的思维……」
海马瞬间无语。
向导的精神感知能力根本可说是强力外挂,如果对手没有设精神屏障,基本上战术几乎无所遁形。之前实战中之所以没有显现,全是因为亚图姆才觉醒不久,光是要维持卡牌本身的效果都力不从心,也就没多余的精神力控制感知。
虽然现在这情况也无法怪亚图姆吧,但总之结果是让人挺无力的。
海马神色不明地摆了摆手,转身朝决斗场的出口走去,边交待一旁恭候的佣人摆饭;亚图姆也讪讪收起了牌组,随着他来到一楼的饭厅。
午饭早已提前准备好,只等两人入座便可以呈上。亚图姆没有多余客气,在海马对面的位子坐下,同时想起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一起进食,感觉竟有些恍惚。
两人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样,面对面坐着吃饭,这在从前是很难想象的一件事。他不禁打量起对座进食姿态优美,向来有「贵公子」之称的哨兵,然而却察觉出一点异样。
「你就吃这个?」亚图姆问。因为他发现海马的盘子里只有看来非常清淡的菜和米饭,连仅有的一些肉片都是川烫的,感觉非常……养生?
海马缓缓扫了他一眼,「怎么,有意见?」
「只是有点惊讶,你的口味竟这么寡淡。」亚图姆像是忽然想到什么,「难道也是因为哨兵的体质?」
「哼,明知故问。」
哨兵的身体素质远高于普通人和向导,同时五感也有高于常人数倍的敏锐度;只是这过于锐化的体感也带来副作用,过多来自感官的讯息累加,无限上纲地增加哨兵的精神负担,长此以往容易令他们迷失在杂乱的信息洪流中,直至疯狂。
所以在日常的小事上,哨兵会尽量避免接受过多感官刺激,以减轻过于敏锐的五感造成的负担。
而这也正是哨兵需要向导的原因。
「我来帮你个小忙如何?」亚图姆忽然挑眉一笑,同时增加了精神触梢的强度。「『味觉降低』。」
他打算对眼前的人实施精神暗示。亚图姆看游戏对城之内这么做过,也听他讲述了方法,简单的暗示实行起来似乎并不困难。
海马迟疑了一瞬,还是选择接受暗示。他说服自己只是想看看亚图姆的能力成长得如何,那些素菜难不难吃只是次要问题……在他思考这些事的同时,就感觉食物的味道明显变淡了。
海马暗暗有些吃惊。这时亚图姆挟了块炖肉到他碗里,有些期待地问:「要试试吗?」
海马试探性把肉放进口中,并咀嚼了两下,依稀和自己小时候尝过的差不多。
其实以前的自己,好像也是喜欢吃肉的?
「偶尔吃点有味道的东西,感觉如何?」
「……」
海马隐约有些觉得,身边有个向导为伴,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了。
(TBC)